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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と英雄主羲。

[燕陆] 却回烟棹上瞿塘

搬文
今年2月份自己在菠菜上开了一个燕陆的坑,本来是为了自娱自乐,后来有点脱圈就弃坑了。这两天偶然打开菠菜,发现文后增加了很多留言。真的很开心有人能喜欢这篇絮絮叨叨的流水文,就想要改一改再贴到lofter上。《侠风》上线这么久,如果还有人在萌燕陆,我尽量把坑填完。 








难免OOC. 心性没有那么冷静缜密的陆少临,并不是一生只集剑爱剑痴剑的燕宇。
开车前是十分慢热的驾校学习生活,也有可能哑火贯穿始终。
文风平淡,文笔幼稚,《侠风》本传情节下燕陆相处日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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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.

藩台军器局的小少爷、杭州知府的大公子、江南丝绸庄的少庄主、西湖茶业的小东家,再加上金风镖局的陆少镖头,构成了杭州城里寻欢作乐的太子党。
狐朋狗友往明月楼里一凑,轮流坐庄,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玉液琼浆。末了醉醺醺勾肩搭背逛/窑/子,少庄主说论起女票来,谁都比不过我们陆三哥,十四岁毛还没长全就敢提枪上阵。大公子说木佬佬,老三高头眼乌珠一转,下头小腰一扭,管他男女老少都能给勾了去。
一行人嘻嘻哈哈地进了怡/春/院,门口揽客的小娘子眼疾手快地往公子少爷怀里钻。
“都痛快地耍子儿,我请客!”少镖头揽着人猴急地奔向二楼厢房。

陆少临哼着小曲从怡/春/院的大门逛荡出来时,夜色已深。满天星君无声地望着灯红酒绿的凡间。
今天谈下来的标不少。自成都一趟蜀绣,往洛阳两车新茶。军/器/局急收数百样火/器,知府修堤需几千斤石沙。
少镖头心里正盘算着人手调配,统计着各地需打点的势力。报信来的镖师迎面拦住了他。
“少镖头,陈总管方才抵达杭州城,派人来请少镖头到灵隐寺一叙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少镖头?”
“嘎背的,那个芊色色的化闪娘娘。”他低头啐了一句,再抬眼仍是往日的风流。
“走着。”

翌日黄昏,陆少临回到镖局大厅,将自己甩到太师椅上,没个坐相。
“陈公公可好?”陆守英一旁吹着茶针。
“好得很!生龙活虎的,就那眼神,恨不能把你儿子里外榨/干。快让厨娘给我炖盅虎/鞭/汤压压惊!”陆少临哼哼唧唧不愿动,“晚上头还要去码头跟着二哥看镖。”
陆守英放下茶杯,拍了拍陆少临的手。
“已命人烧好热水,你去洗浴困一觉吧。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爹了。”


二月末,洛阳。
“‘也知顾渚无双品,须试吴山第一泉。’陆镖头送来的西湖龙井真是上品。”江瑜嗅着茶香,“听说灵隐寺的大殿前阵子又失火了?”
“嗯,火光都照亮了半个杭州城。要我说寺里就应该供上一尊祝融。”
江瑜低头喝茶,陆少临瞟着窗外。茶馆门前,三个华山派的弟子围着一个青城派的弟子。那青城弟子不慌不忙,随手捡了段树枝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华山弟子齐/攻/上来,陆少临还未看清那青城弟子使得是怎样的招式,这场切磋已经结束了。
那华山弟子撅着屁/股脸着地的样子,实在有趣。
“看什么呢,笑得这么开心。”江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。
“前几日在灵隐寺偶得了一卷《镌峰语录》,少临粗人一个,想来赠给江兄是再合适不过的。家父的亲笔信也夹在这卷中,还要劳烦江兄转呈给令尊。”
江瑜拿起济公撰的fo/经爱不释手,“陆兄对朋友贴心得很,不能请陆兄参加府上的寿宴,江瑜十分愧疚。”
陆少临摆摆手表示他毫不在意,“江叔叔身负武林重担,需兼顾各方势力。长虹镖局同在洛阳又与江府交好,换做少临,也会多考虑长虹的感受。”他起身,向江瑜抱拳,“金风镖局祝江大侠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。今后我镖局还要请江大侠多多照拂。少临城外还有两车镖,先行一步。”
江瑜也起身还礼,言道定将如实转达,多谢陆总镖头。


二、

清明时节雨纷纷。
陆少临站在屋檐下,看着水珠从天与房檐的交界处跌落下来,想起了前代话本里描绘的杭州清明。
“乍雨乍晴天气,不寒不暖风光。家家禁火花含火,处处藏烟柳吐烟。”
撑着油纸伞的青衣剑客,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,向他走来。
青丝绾束,衣袂轻摇,萧萧肃肃,如风穿林间。
剑客眼中,仿佛含着死后百年的寂静。

湖心画舫唱评弹,车马喧哗长街前,落雨拍窗沿,处处闻不见。

世界静止良久,陆少临才找回声音。

“燕宇兄?小弟金风镖局陆少临。”
燕宇走到屋檐下,收起伞,向他抱拳。
“燕兄莫怪,杭州一到清明总是这样,出门的辰光还晴空万里,现在又落起雨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话说这雨落得真大呀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陆少临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,“这便是家父准备的一点心意。劳烦燕兄转交给青霞子道长。”
燕宇接过木盒,仔细地收好。“燕宇代家师多谢令尊,有劳陆兄。”
陆少临看着剑客撑开纸伞,欲言又止。
“告辞。”
“等等!”
刚踏出两步的燕宇回过头,陆少临抱歉地笑了笑,“少临出来得急,没带雨具。这雨也没有停的样子,燕兄若打算回客栈,正好与镖局顺路,可否带我一程?”
他一边说,一边摊开空落落的双手示意。
“……好。”
燕宇将纸伞向他的方向移出一半的空间,陆少临三步并作两步跳了进来。

伞下的世界里没有雨。

“久仰燕兄大名,今日得见,果然是人中龙凤。”
“……不敢当。”
“那文房店的掌柜找了个稀里糊涂的跑腿,送错盒子添了不少麻烦。害燕兄多跑一趟,真是惭愧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燕兄若是能多住上一天,小弟带你逛一逛杭州城。上午游一游西湖美景,中午小弟带燕兄到明月楼尝一尝杭州名菜龙井虾仁,说起这龙井呀……燕兄?”
陆少临边走边说,发觉到越来越多雨点敲在脸上。他不解地回头,却看到了一个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剑客。

“老夫施/针即时,这位少侠脉象趋于平稳,已无大碍,请少镖头放心。说来奇怪,少侠体格良好,心脉有力,不应出现昏迷之症……”
陆少临方送走了郎中回房,就看到床上的人缓缓坐起,望向他的目光和雨中那时一样,枯槁寂静。
他端起桌上的茶杯,走到床沿。“燕兄,先喝口茶。”
燕宇接过茶杯也不动,仍是望着他。

眉如雁翅,丹凤眼,双唇紧抿,水天一线。

“……燕兄正与我走在路上,突然昏倒了,情急之外我把你抗回了镖局,请郎中来看,施了几针。醒来可觉得哪里不适?”
燕宇摇了摇头,举起了茶杯。半凉的龙井新茶,散发着淡淡的香气。
“多谢陆兄搭救。”
“客气了,郎中说昏厥不可大意。今日你便在镖局里住上一晚吧。”不待燕宇回绝,他又说:“雨还在落,燕兄的衣裳少了辰光也晾不干,就不要推辞了。”


次日清晨,在码头忙了一夜的陆少临目送镖船离港,管家跑过来告诉他,燕宇刚刚离开了镖局。
“燕少侠本想亲自向少爷辞行,听说少爷不在府内,便托我捎话给您,说是多谢。”
陆少临顾不得疲倦,骑上马向城门奔去。
刚要出城的燕宇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,回过头来,正见气喘吁吁的陆少临勒紧缰绳下马走来。
“……陆兄有何指教?”
“我没,不是,我也……”陆少临喘着粗气看向燕宇,“……少临就是担心燕兄身体。”

我就是想多和你呆上一会儿。

“既然都走到这儿了,我送燕兄一程吧。”


三、

二人牵着马,在朝晖中走出城门。雨后的清晨总带着青草香和马粪味。
陆少临是个静不下来的主,最擅长没话找话。
“我曾在洛阳见过青/城弟子用树枝仅一招就打败了三个持剑的华山弟子,贵派的剑法真不愧天下闻名。”
“谈不上天下闻名,只是劫后余生,硕果仅存罢了。”
“劫后余生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……嗯?”
“……百年前,我派曾经历一次惨/变,掌门与大多顶尖弟子几乎死/绝……”
“所幸有些耆宿逃过一劫,召回仅存弟子,将尚存世的剑谱武功汇整,并重新精研,才有我青城的观清百景剑。”
“原来贵派曾遭灭/门之变,有着这么曲折的过去。”
“我派原还有一手青字九打,一手城字十八破。只是传至今日,与失传差不些许了。”
城字十八破,我还南国十八招呢!陆少临噗地一乐。
见燕宇疑惑地看着他,陆少临面不改色地感叹道,
“真好呀,燕兄能一口气对我说这么多话。”
“……?”
“少临一直以为,是我招待不周,或者是燕兄讨厌陆某的为人,所以才不愿和我多说一句话。”
陆少临嘴一撅,“因此心里好生难过。”
燕宇斜眼盯着他,盯到陆少临心里打鼓,我是说着玩的,你不会真讨厌我吧。

“你很好。”燕宇终于收回目光。
“是燕宇不善言谈。”

“别担心,那是我的专长。”
陆少临冲燕宇潇洒一笑。

陆少临的笑容是极好看的,配着孟春时节穿过花间的微风和意气风发的笑语,细嗅之下竟也是香甜的。

“……”
“欸!燕兄可是笑了?”
“……”
“燕兄微微一笑很倾城呀~”
“……”
“哈哈哈,开个玩笑开个玩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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